第17章禮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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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禮物
小腹一陣劇痛傳來，她捂著傷口，強撐著不倒下，奈何體力不支，雙腿漸漸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。
劉琴居高臨下，口氣輕蔑：“你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垃圾，卻搶去了他的全部註意，連定階都沒有的廢物，死不足惜，但我今天饒你一命，我知道他會救你，這是個教訓，請你牢記。”
她轉過身，留下一個志得意滿的背影給穆晴。
後者躺在地上，嘗試了無數次意念聚集，但是都沒有用，看來自己，還是功夫不到家啊。
況且就算看到了又怎樣，這女人當下所求，不就是自己永遠消失嗎。
穆晴緩緩閉上眼睛，失去了意識。
再醒來的時候果然已在家中。
熟悉的床，熟悉的臉。
一臉抱歉，一臉關切。
穆晴笑了，好假。
但也怪不得別人。
現在的自己即使能力掌控已經很出色，可實戰經驗少，反應速度慢，面對一個數十年實戰經驗的七段暗哨，是有點招架無力。
最關鍵的是，自己的天賦，果真很雞肋。
定階又沒有，自己死了，她都不用負責。
況且，人家還有個特殊裝備，那把匕首，就算去了醫院都是白搭，這就是擺明了讓禦則來救。
也是側面告訴她，這事兒就挑明了讓禦則知道也無妨，沒人能奈何她。
這嫉妒表現的如此直接又暴力，居然讓穆晴無話可說，除了硬剛，簡直別無他法。
“你知道是誰做的嗎？”穆晴開口，眼睛定定的看著禦則。
他點了點頭，垂下眼睛：“知道。”
“你打算怎麽做呢。”
“不是說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嗎。”
穆晴笑了，坐起身，傷口已經愈合，什麽痕跡都沒留下。
“算了，反正我也沒事了，怪我自己，打不贏別人呢。”
“穆晴，”禦則開口，猶豫幾秒後才緩緩道：“我已經和亞分區總部說了這件事，她會被革職，匕首也被我收回了。”
就這樣了。
她忽然覺得好累。
趕他出去，將自己蒙在被窩裏，想一覺睡到自然醒，然後這些通通忘記。
太窩囊了。
這種無力感，實在太窩囊了。
睡了醒，醒了睡。
渴了喝水，餓了吃東西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穆晴在半昏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手機響起，接起一看，陌生號碼，再一聽，熟悉的聲音。
是景。
“三日之約，還記得嗎？”對方語帶笑意。
穆晴也笑了：“記得，你要送我什麽？”
送什麽，她一點都不期待。
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，上面還有一個生死之約呢，這大概也算是一份禮物，雖然略帶痛楚，但仔細想想，好像對自己沒有壞處。
“你有凡人之念，卻看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嗎。”
穆晴笑了，確實是，自己當下真沒什麽所求，要說長遠一點，或許就是能夠回歸平常，生活美滿吧。
僅此，至少無性命之憂。
她想著，對景道：“你能送我什麽，時光倒流行不行？”
“你想倒流到哪一天？”
穆晴想了想：“我第一次被刪除記憶的那一天。”
是啊，至少從頭開始，無論遭遇什麽，至少選擇權在自己手裏。
電話那頭沈默片刻，隨即緩緩道：“時光倒流沒人做得到，但是我可以想個辦法讓你再回到過去看一看。”
電話掛斷。
過去還能有什麽好看，反正就是禦則他們刪除自己記憶的。
她起身轉了一圈，看著窗外難得的好天氣，心情大好，在陽臺坐了片刻剛有點想出門的念頭時，卻又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人。
劉琴。
在劉琴身邊的是禦則。
他明知道自己可以看到這一切，卻毫不避諱。
穆晴的心涼透了。
兩人在樓下聊了很久，穆晴呆呆看著，直到禦則回來。
她知道他就在身後，卻沒有回頭。
良久，禦則開口了：“看夠了嗎。”
她回頭：“你在怪我？”
“沒有，她想來找你說清楚，想要我把暗哨崗在還給她，我拒絕了，只是不想你一直看著，心裏誤會。”
原來如此，這個解釋倒也說的過去。
但是穆晴卻並沒有因此開心，只是站起身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道：“那就好，我出去走走，現在安全了沒人找茬了。”
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，漫無目的間又走到了江邊花燈處。
在長椅上坐下，捧著一杯熱奶綠發起了呆。
天色漸漸暗下來，寒風漸起。
一個身影在她身邊落座，陪她看這一池燈花。
“你怎麽來了，我發現你總是能找到我，跟蹤我？”她回頭，看了一眼這個始終藏著面容的男人。
“我來找你，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順便，滿足你一個願望。”景笑了，像穆晴伸出手。
她起身，抱著好奇隨他往前方的巷子口走去，一面又道：“我一個願望？你找到能帶我恢覆以前記憶的人了？”
目前為止，這是她最大的疑惑。
但景卻搖了搖頭：“那個不著急，這個比較重要。”
這處巷子處在鬧市之中，但卻老舊破爛，處於未來將整體拆遷的狀態，因此鮮有人來。
一路殘磚垃圾的走過去，穆晴心底越加惶恐，忍不住道：“帶我來這裏幹嘛？有點恐怖誒。”
景沒有說話，抓緊了她的手，往前走了幾步，在昏黃燈光下，穆晴看到那裏站著一個人。
兩人停下腳步，景笑著：“到了。”
穆晴定睛一看，心中一驚：“劉琴！”
對方一楞，隨即回過神來，咬牙道：“居然是你！白眼狼！禦則待你這麽好，你竟然跟他們混在一起！”
他們？
穆晴轉念一想，也對啊，景好像都是叛逃的人，是監察局的重點追捕對象，難怪劉琴會這麽激動。
但她沒有解釋，畢竟也用不著對她解釋，只是奇道：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說完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，畢竟自己戰鬥力為零，打起來只有送命的份，而且就算自己掛了，這劉琴此刻還拿的出相當充分的證據。
自己絕不能留人話柄。
“我？笑話，你們這群人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騙我來！”劉琴很是激動，卻始終在這方圓幾米內走動，仿佛不敢離開一般。
穆晴正覺得蹊蹺，卻忽然見到旁邊廢棄屋頂上一串火花帶閃電的劈啪亮過，接著一個人影從上方躍下，站到劉琴不遠的地方嘻嘻笑道：“可別亂動，會死人的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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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腹一陣劇痛傳來，她捂著傷口，強撐著不倒下，奈何體力不支，雙腿漸漸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。
劉琴居高臨下，口氣輕蔑：“你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垃圾，卻搶去了他的全部註意，連定階都沒有的廢物，死不足惜，但我今天饒你一命，我知道他會救你，這是個教訓，請你牢記。”
她轉過身，留下一個志得意滿的背影給穆晴。
後者躺在地上，嘗試了無數次意念聚集，但是都沒有用，看來自己，還是功夫不到家啊。
況且就算看到了又怎樣，這女人當下所求，不就是自己永遠消失嗎。
穆晴緩緩閉上眼睛，失去了意識。
再醒來的時候果然已在家中。
熟悉的床，熟悉的臉。
一臉抱歉，一臉關切。
穆晴笑了，好假。
但也怪不得別人。
現在的自己即使能力掌控已經很出色，可實戰經驗少，反應速度慢，面對一個數十年實戰經驗的七段暗哨，是有點招架無力。
最關鍵的是，自己的天賦，果真很雞肋。
定階又沒有，自己死了，她都不用負責。
況且，人家還有個特殊裝備，那把匕首，就算去了醫院都是白搭，這就是擺明了讓禦則來救。
也是側面告訴她，這事兒就挑明了讓禦則知道也無妨，沒人能奈何她。
這嫉妒表現的如此直接又暴力，居然讓穆晴無話可說，除了硬剛，簡直別無他法。
“你知道是誰做的嗎？”穆晴開口，眼睛定定的看著禦則。
他點了點頭，垂下眼睛：“知道。”
“你打算怎麽做呢。”
“不是說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嗎。”
穆晴笑了，坐起身，傷口已經愈合，什麽痕跡都沒留下。
“算了，反正我也沒事了，怪我自己，打不贏別人呢。”
“穆晴，”禦則開口，猶豫幾秒後才緩緩道：“我已經和亞分區總部說了這件事，她會被革職，匕首也被我收回了。”
就這樣了。
她忽然覺得好累。
趕他出去，將自己蒙在被窩裏，想一覺睡到自然醒，然後這些通通忘記。
太窩囊了。
這種無力感，實在太窩囊了。
睡了醒，醒了睡。
渴了喝水，餓了吃東西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穆晴在半昏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手機響起，接起一看，陌生號碼，再一聽，熟悉的聲音。
是景。
“三日之約，還記得嗎？”對方語帶笑意。
穆晴也笑了：“記得，你要送我什麽？”
送什麽，她一點都不期待。
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，上面還有一個生死之約呢，這大概也算是一份禮物，雖然略帶痛楚，但仔細想想，好像對自己沒有壞處。
“你有凡人之念，卻看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嗎。”
穆晴笑了，確實是，自己當下真沒什麽所求，要說長遠一點，或許就是能夠回歸平常，生活美滿吧。
僅此，至少無性命之憂。
她想著，對景道：“你能送我什麽，時光倒流行不行？”
“你想倒流到哪一天？”
穆晴想了想：“我第一次被刪除記憶的那一天。”
是啊，至少從頭開始，無論遭遇什麽，至少選擇權在自己手裏。
電話那頭沈默片刻，隨即緩緩道：“時光倒流沒人做得到，但是我可以想個辦法讓你再回到過去看一看。”
電話掛斷。
過去還能有什麽好看，反正就是禦則他們刪除自己記憶的。
她起身轉了一圈，看著窗外難得的好天氣，心情大好，在陽臺坐了片刻剛有點想出門的念頭時，卻又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人。
劉琴。
在劉琴身邊的是禦則。
他明知道自己可以看到這一切，卻毫不避諱。
穆晴的心涼透了。
兩人在樓下聊了很久，穆晴呆呆看著，直到禦則回來。
她知道他就在身後，卻沒有回頭。
良久，禦則開口了：“看夠了嗎。”
她回頭：“你在怪我？”
“沒有，她想來找你說清楚，想要我把暗哨崗在還給她，我拒絕了，只是不想你一直看著，心裏誤會。”
原來如此，這個解釋倒也說的過去。
但是穆晴卻並沒有因此開心，只是站起身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道：“那就好，我出去走走，現在安全了沒人找茬了。”
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，漫無目的間又走到了江邊花燈處。
在長椅上坐下，捧著一杯熱奶綠發起了呆。
天色漸漸暗下來，寒風漸起。
一個身影在她身邊落座，陪她看這一池燈花。
“你怎麽來了，我發現你總是能找到我，跟蹤我？”她回頭，看了一眼這個始終藏著面容的男人。
“我來找你，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順便，滿足你一個願望。”景笑了，像穆晴伸出手。
她起身，抱著好奇隨他往前方的巷子口走去，一面又道：“我一個願望？你找到能帶我恢覆以前記憶的人了？”
目前為止，這是她最大的疑惑。
但景卻搖了搖頭：“那個不著急，這個比較重要。”
這處巷子處在鬧市之中，但卻老舊破爛，處於未來將整體拆遷的狀態，因此鮮有人來。
一路殘磚垃圾的走過去，穆晴心底越加惶恐，忍不住道：“帶我來這裏幹嘛？有點恐怖誒。”
景沒有說話，抓緊了她的手，往前走了幾步，在昏黃燈光下，穆晴看到那裏站著一個人。
兩人停下腳步，景笑著：“到了。”
穆晴定睛一看，心中一驚：“劉琴！”
對方一楞，隨即回過神來，咬牙道：“居然是你！白眼狼！禦則待你這麽好，你竟然跟他們混在一起！”
他們？
穆晴轉念一想，也對啊，景好像都是叛逃的人，是監察局的重點追捕對象，難怪劉琴會這麽激動。
但她沒有解釋，畢竟也用不著對她解釋，只是奇道：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說完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，畢竟自己戰鬥力為零，打起來只有送命的份，而且就算自己掛了，這劉琴此刻還拿的出相當充分的證據。
自己絕不能留人話柄。
“我？笑話，你們這群人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騙我來！”劉琴很是激動，卻始終在這方圓幾米內走動，仿佛不敢離開一般。
穆晴正覺得蹊蹺，卻忽然見到旁邊廢棄屋頂上一串火花帶閃電的劈啪亮過，接著一個人影從上方躍下，站到劉琴不遠的地方嘻嘻笑道：“可別亂動，會死人的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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